25. 演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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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料到他杀气腾腾出来,张着手就要来拿她,蛮横地欺上来。

劲瘦的肌肉横亘在眼前,无一处不是线条流畅,尤其两片形状美好的像倒扣着的珍珠母贝似的胸肌,正因为生着气而起伏。

就像一只气咻咻的小狗。

“年荼!”

小狗喊。

年荼随手抽了一个抱枕丢过去,抵住他蓬勃的腹肌,憋着笑道:“下去。”

主要他的花脸,委实滑稽。

她曾说,他什么地方没看过——这话的确有夸张的成分,但实际也不差。

观澜的夏天漫长又湿热,李明萱喜欢早晚打开家里所有窗户,用自然风通风散气,除了她自己穿得一丝不苟外,家里其他人哪个都是一身清凉,走来走去。

尤其年胜川,常年光膀子穿大裤衩趿拉着拖鞋,李疏比他好些,起码会加一件背心。

就是那种老头背心,四处漏肉,点也护不住。

年荼嘛,到底大姑娘,还规整些,偏爱花里胡哨带蕾丝的长睡裙,每次李明萱关空调通风的时候,基本都是躲回自己房间吹空调。

但生活在一起,谁又没看过谁,尤其李疏光膀子,所以她压根并不觉得怎样,只是觉得,唔,多年未见,小伙子肌肉练得更有美感了——是那种蓬勃有力量,但不过分遒劲鼓胀的视觉系美感。

大约他很多电影饰演的都是少年或者是偏文艺气质的角色吧,需要维持这种劲瘦身材。

他还是男生里少见的冷白皮,今天拍了很多条摔倒戏份,身上粘了不少尘埃泥土,留下青青红红的伤痕,放着眼看去,倒另有一股被饱受凌虐的凄美。

年荼觉得自己不是个变态,于是手指转了个圈,指挥:“去擦油。”

李疏是听话的,这种听话来自于十数年如一日的习惯养成,从沙发上起身,在空气中握了握拳,无能狂怒一会儿,才去卫生间。

李疏洗完澡,换了一身衣裳出来。年荼顺手把他沙发上的衣服送进衣柜,电脑数据线都盘好放起来。

“你不要忙这些,陪我睡觉吧。”

“我给你治治脑子吧。”年荼没好气。

李疏勾着眉毛笑了一下,他看起来是真的很疲倦,眼皮耷拉着,从衣柜里掏出一件供换洗的干净床单,往沙发上随意一铺,然后两腿一软,把自己跌了进去。

“你——”年荼看得哑然,张了张口,才说:“我今晚就得走。”

探班探班,已经探过了,奶茶零嘴都吃进人肚子里了,不是就结束了吗?

李疏掀起一只眼皮,把地上掉的毛毯勾起来胡乱甩到身上,嘟囔着道:“快晚上了我送不了你,而且我真的很困,那张床的被单是我新换过的,你去睡啊,听话。”

年荼往外面瞟,太阳还老大挂在西边,下午五点多,她睡什么睡,这阵子睡得够够的了。

不然出去溜达溜达,刚拿起房卡把门打开,沙发上的李疏僵尸一样弹起来:“年荼!”

年荼啧了一声,真是拿他没有办法,只好阖上门,又回来。

李疏这才安分躺下。

……

年荼把窗帘都拉起来,房间陷入黑暗,变成一个好睡的环境。但她实在无事可忙,索性来到卧室,这里除了床还有一张书桌,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,打开手机相册某日拍的植物照片,坐下描绘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手机提示有一条短信进来,她没有理会,两分钟后铃声响起,一看来电是孔美溪。

“荼荼,项目款打给你了,收到了吗?”

年荼这才去看那条短信,有六万多块钱入账,一向咸鱼的她也顿时生出这可是血汗钱的感慨。

声音放轻,说收到了。孔美溪又问她在哪儿,她回说在浣南,具体在哪里没有却没告诉美溪,解释起来太麻烦了。

“浣南吗?那正好了我过几天也要去,你在浣南待多久呀?”

年荼沉吟一声,说不清楚。

行吧,反正她这家伙总是飘忽不定四海为家,孔美溪已经习惯了,说明白,又说最好你在浣南多待一阵子,等我过去咱们聚一聚。

……

李疏是被房间门刷卡声音惊醒的,他倏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,对着进门的那个蹑手蹑脚的人影蹙紧眉头。

走廊上的灯光泄了一地,小朱看见沙发上那个宛如僵尸诈尸一般的人影,确认是自己老板,不由“啊”了一声,手里拎着的食物几乎没掉地上。

“老板……”

李疏走过来,接过饭盒,又缴了他的房卡,“以后这个房间你不能随便进。”

小朱往里瞅了一眼,寻思你还不是睡沙发,但张嘴说出的话是:“晚上十点有一场,现场已经布好线路了。”

李疏夜里还有戏,他自己也知道,所以睡得不算太沉,接过饭盒看了看,除了自己的草叶子以外还有正常人类食用的饭菜,这才面色好了些。

不过他又想起来一件事,质问小朱:“沙发上的衣服还有行李怎么回事?我明明收拾好房间了,都是你乱摆乱放。”

听听她“咦”的那个长音,李疏现在还能回忆起来。

他没好气地瞪了小朱一眼。

小朱这才想起来,解释说:“那是品牌给你送的衣服,想让你当常服穿,我本来想挂起来的,但是老板你电话催的太着急了我就赶紧去接荼荼姐了。”

行吧,今天他一天的确百爪挠心似的。

“那老板等会儿还用我陪着出工吗?”

李疏摇了摇头,说你回去吧,没别的事不用陪。

除非某些特定的商务行程,其他时间的李疏并不是一个很依赖助理的人,尤其是拍戏,他大多作品都是电影,合作的还都是一线导演,导演的脾气和架子比演员都大,管你是谁,你在组就得随时是角色状态,所以他并不需要一个助理时刻给自己打扇子递水杯。

小朱心想今天的窝囊废就挣到这里,愉快地关上门。

李疏把两个人的饭盒拿到餐桌上,去卫生间洗了手,出来时拐到卧室一看,里面静悄悄的,年荼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。

“嗯……”

年荼感觉胳膊被轻轻拽住,随即整个身体一轻,跌入一个充满特殊味道的怀抱。

这个味道怎么形容呢,香气是有的,是衣服洗干净后的留香,不过更多的是催人好睡的味道,就像那个被窝……年荼沉湎地蹭了一下。

她感觉抱着自己的怀抱一下子紧了些,有点不舒服,紧接着身体极速下坠,你知道人在梦里下坠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要抓住这个感觉,所以她放松自己,告诫自己先不要醒。

她感觉她又钻进那个被窝了……她承认在灵魂某一处角落,她的确想念过它。

又凉又滑的被子裹上身体的这一刻,年荼情不自禁瑟缩,随即被那股味道十倍百倍地侵袭,充盈着她的梦境。她两条腿在床单上蹭了一下,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沉沉睡去。

李疏关了书桌台灯,卧室也陷入一片昏暗,只有窗外街灯漏进来些许。他借着这抹微光沉沉地看酣睡着的年荼。

她睡在这张床上,自己的床上,世间再没有比这能取悦他的事了,李疏爽得手指尖都在发抖,他像上次一样,跪在床边伸出两只胳膊,重重搂了搂那只被子茧。

吻了上去。

……

年荼醒来的时候,不知今夕何夕,何处何地。

直到她摸了摸身下的床单以及被子,才惊觉这是……李疏的地盘。

刚刚不是梦,他是真的把自己抱到了床上,她看着自己光着的两只脚,怀疑是自己脱的还是……

苍天,这个问题忽略吧。然而她很快又想到了那个味道,以及梦里的放肆沉湎,不由捂住了脑袋。

这也太丢份儿了……她瘫在床上,画出一个大字,又泄愤似的踹了踹脚下的被子。

不过,鬼使神差地年荼意识到一件事,他,并没有擦药油。

不然我怎么可能,猛吸红花油?

按亮床头灯,一看手表,已经接进午夜。

年荼起身去卫生间,习惯性往沙发上一瞥,没人。

没人?

李疏呢?那么大一只李疏呢?

她在客厅转了两圈,猝然发懵。

就在脑内恐怖电影过了一百个的时候,她才注意到饭桌上放着两个饭盒,饭盒上还贴着一张便签。

他一向知道自己不爱看手机,所以有留言都是写便签。

“竟然还有夜戏。”年荼拿起来一看,嘀咕,不是说二十多个小时没睡了嚒,眯一觉又去拍戏了?

两个饭盒其中一份是米饭,另一份是油爆虾和清炒芥兰两个菜。年荼睡了这一觉倒是真饿了,按照李疏留下的便签所指,找到房间里的微波炉,把饭盒热了热。

……

填饱了肚肠,睡意也散干净。年荼穿上外套,拿上工作牌,干脆出门看看拍夜戏的剧组。

怎么说她也是来探班的,不是来度假的对吧。

循着人声走到摄影棚,年荼不由呆住——怎么夜戏拍的是这一场?

一张简陋的竹床上,李疏(的角色)端坐其上,微微昂着头,翕张着嘴唇,一个身材曼妙的年轻女人躬身对着他,举着棉签给他唇角上药。

夜戏工作人员并不多,或者说这一场需要的人不多,年荼一歪头,都能瞟见锡长川的大监视器——这看得更清楚了,镜头很好记录下李疏面部细节:

苍白的皮肤随着女人上药的动作泛起一丝红晕,药水点上伤口时肌肉几不可察地抽动一小下,当镜头转向女人水一样温柔又调皮的眼神时,监视器里的李疏睫毛轻轻抖了两抖,瞳仁在那一刻倏地放大!

年荼叹为观止,这就是表演吗?传递的情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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