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五章 五行缺德,命里欠揍(6.4k)

翌日,愤怒的咆哮响彻整个王宫大殿。

“我还没死呢!想让我向海上的那些外族低头?只要我活着就绝无可能!”

被再一次从各个城邦召回,前去王宫述职的五位王子,因备战消极,并试图劝阻克里特岛向亚特兰蒂斯人求和,引来米诺斯王大怒。

结果,那只暮年的雄狮气得直接终止了修养,冲出内殿,在大庭广众之下,抄着鞭子将五个儿子抽了个半死。

要不是场上身为祭司长的二女儿和将军们苦劝,米诺斯王差点直接将五個忤逆他的亲生儿子送去冥界。

但似乎是继承了老父亲那执拗的性格,大王子安德罗格奥斯即便奄奄一息,还是吐着血沫吐出肺腑之言。

何等愚蠢的行为,何等惊人的勇气,这恐怕是连缪斯也无法谱奏的颂歌!

那么,米诺斯人最后的精锐,现在听好。

所以,只要有雅典国王的背书,这是最容易套用的身份。

但整个广场,依旧寂静无声,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,也没有一个人发出丝毫的声音。

二公主感觉到老父亲话语中的伤感,唇齿翕动,想要再劝几声,但没等她开口,一只苍老的手却重重落在她的肩头。

洛恩刚想开口,肩膀便被一只枯瘦的苍老手臂按住。

与此同时,避风港中

“那就让我来守护他们,到最后一刻!”

紧接着,雅典娜看向了站在阿里阿德涅公主身后的戈尔贡三姐妹,目光最终落在美杜莎胸前那枚有着青铜蛇纹的徽章,拉起她的手,指尖在徽章上轻轻划动,原本单纯的蛇纹,化作了蛇发女妖的形象。

“接近八成……”

而经过一轮轮淘汰,最终选择留下来的这批,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,也是米诺斯王准备留给身为祭司长的二女儿,以及那位大母神雅典娜的礼物。

雨幕中的老人深吸了口气,枯瘦的右手高举手中的长矛,干瘪的胸膛中发出狮子般的怒吼。

短暂感慨了几秒后,洛恩也将赫斯提亚送上了船。

此刻,远方的海面上已经出现了成群结队的海兽,以及一位位驾驭着风暴和怒涛的海上神灵,密集如瀑的大雨也透过逐渐撕裂的黄金屏障,砸在士兵们肌肤和盔甲上,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。

而能提出这个无良建议的,自然是某位五行缺德的腹黑书记官。

眼见有了兄长的表率,二王子卡特柔斯更是干脆,他不等夜晚降临,就带着大队人马,驶出港口,朝着米诺斯人的另一块海外属地罗德岛进发。

随着大儿子叛逃的消息传入王宫,老国王在整整一天时间里都没有任何追究和惩处的意思。

随即,仅存的数千人默契地登上城墙,配合自愿留下的祭司,开启魔法阵,将克里特岛上最后的光明点燃,迎接那来自海面上的冲击。

——雅典娜传说中的伙伴,拥有海洋神性的少女帕拉斯。

轰隆!

“你不能留下,这改变不了任何结果,还会进一步引起那位陛下的忌惮,所以,保护好他们就行!”

但如何取舍,她一直没能下定决心。

而消息传到了民间,几乎是个人都能嗅到大厦将倾的气息。

那挡在路径上的克里特岛城邦,如同巨人指掌覆盖下的积木。

实际上,早在昨天,本王就亲口告诉过你们。

洛恩闻言,若有所思。

一切的表象看似没有改变,但一切的内核却又都面目全非。

漆黑的乌云遮天蔽日,将最后一点星光吞没,黑压压倾轧而来,

在这之后,第五任国王潘狄翁,第六任国王埃勾斯,第七任国王忒修斯都或多或少得到过雅典娜的帮助和启示。

其中忒修斯还是将克里特公牛献祭给雅典娜,并将祭司长阿里阿德涅带到雅典的人。

海面的高度升高了近百米,汹涌的浊流已经将外围的沿海防线和半个岛屿完全淹没,连克诺索斯城近日来不断加高加固的城墙也差不多快被吞并。

听到老父亲这般言语,以为是反话的二公主,当即出声安慰。

但另一方面,他们也在借此筛选真正心智坚毅,有资格延续米诺斯文明的纯净火种。

但如今,连老国王的亲生骨肉都如此断定,克里特岛的未来,几乎可想而知。

一时间,克里特岛的人口急剧缩水,大大小小的船只如躲避海兽的鱼群般,朝着大陆和新的生存地迁移。

刻克洛普斯判定橄榄树是更好的礼物,因为它带来木材、油和食物,因此他接受雅典娜成为当地的守护神,雅典因此得名。

听到长子的辩驳,老人怒极反笑。

此刻,这位智慧女神顿了顿,随即咬破指尖,甩出一缕金红色的血珠,融入这位女祭司长的额头,沉声嘱咐。

“战!战!战!”

而相传,迈锡尼文明和雅典文明的繁荣,正是因为在天灾中外逃的米诺斯人,为其带来了文明的火种。

但即便知道事情的原委,二公主还是心生迟疑。

见此情形,米诺斯王不仅没有追究,甚至又将开放港口的期限延后了两天。

对于女儿的承诺,米诺斯王摇了摇头,笑而不语,只是望着那一寸寸落入地平线之下的夕阳,喃喃低语。

不过,即便被二女儿按在了床上,老人还是不太老实。

很快,几杯酒下肚,饮用者们纷纷面红耳赤,全身燥热。

没错,这场父子决裂的大戏,自然是他和那位书记官一手操办。

随即,老人看向脸色变化的群臣,也毫不客气,再一次向臣下和国民,展示自己的强硬和固执。

传说中雅典的第一位国王刻克洛普斯,拥有人的身体,蛇的尾巴。

天空雷霆赫赫,地面的浊流如同万马奔腾。

“看来,你们所有人都表示要战斗。

如此一来,这倒是给了己方集中撤离的便利条件。

虽然随着局势的逐渐明朗,几乎每个人都曾想过这种可能性,不过充其量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
得到消息的米诺斯王如许诺的那般,同样不闻不问。

“雅典,那里的国王会收留你们,我曾将蛇之神性赐予他们的始祖,并助其建邦。”

虽然这位老国王素来执法严明,几乎从未违背过承诺。

但现场无一声回应,浑然每个人都是赤胆忠心的模样。

米诺斯王微微点头,目光幽深而沉静。

——雅典广泛流传的蛇发女妖象徽。

看到眼前的一幕,洛恩的大脑顿时有些宕机。

整座岛屿剧烈颤动,远方夹杂着碎石、树木、动物尸体的泥流,层层推进而来,掀起高达百米的巨浪。

压抑而阴冷的低吼从海面传来,一柄巨大的水蓝色三叉戟撕裂海面,形成巨大的漩涡,一艘艘造型怪异的黑色巨舰,跃出水面,黑压压连成一片,足有上千艘。

此时,赶来王宫的阿里阿德涅公主,眼见风烛残年的老父亲,正赤着脚,独自站在宫门前,连忙小跑上前,将其搀扶到后厅的床榻上,并轻轻为他盖上被子。

“派舰队了吗?”

直至接近傍晚时分,所有清醒的人手加班加点才勉强将这些被灌醉的米诺斯人搬运完。

只是有些目光,却悄悄地瞟向了地上逐渐缓过气来的五位王子。

至于剩下的几个儿子,会怎么选择,会去哪里,那就全凭智慧和运气了。

或者,渺小如蝼蚁的人类作何举动,对于他们来说,无足轻重。

洛恩对此早有准备,上前给这位祭司长支招。

“父亲,我不走,我是绝对不会背弃您的!”

“我知道,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对克里特岛的忠贞……”

密密麻麻的雷蛇穿梭游走,不断朝着地面蜿蜒炸开,使得大地翻卷颤动。

时隐时现的金色光纹,带着奇特的韵律,在四周荡开涟漪,最终蔓延至克诺索斯城外侧,倾泻而下。如同一顶罩住这座要塞都市,缀满流苏的美丽华盖。

米诺斯王环视着沉静的广场,肃穆开口。

赫斯提亚虽然不情愿,但却是听劝的人。

“那么,再重申一次,该如何迎接终焉,本王不会强制你们。

听到米诺斯王的嘱咐,二公主脸色一变,先是茫然错愕,随即连忙跪下赌咒。

孩子终会长大,即便是米诺斯王本身,也没办法永远庇护自己的这些子嗣。

“要不,你来说?”

洛恩当即招呼手下的神血禁卫军和残留的城防军,将一个个昏睡的米诺人火速运送上事先准备的一艘艘米诺斯战船内。

终于,在米诺斯王抬出雅典娜的名头后,身为女祭司长的二公主沉默片刻,随即换了个问题。

“那只是其余城邦,克诺索斯城有超过三成人选择留下,愿意跟您站在一起,直至为这片故土,战斗到最后一息!我和妹妹们也一样!”

伴随着清脆的鸟鸣,激越的敲击声从大神殿中传来,

——没人有义务,陪他去死。

除此之外,雅典的第四任国王埃里克托尼俄斯,传说是火神赫菲斯托斯和大地所生的子嗣,也曾被雅典娜细心抚养并教导。

“这是您一早就计划好的?”

临行在即,祭司长阿里阿德涅终于忍住张口询问,满目迷茫。

而在大厦将倾之际,给他们留出一条生路,已经是他这个老父亲,对这些子孙后代最大的仁慈。

但广场上的士兵高傲地挺起胸膛,岿然不惧,手中的长矛顿击向地面,口中爆发出山崩海啸的呐喊

在这之中,有大王子的家眷和亲信,以及其治下城邦中愿意追随他的民众。

米诺斯王咧嘴一笑,自言自语。

同样,对本该守土的王族都如此宽容,他自然也不会苛责那些逃离克里特岛的臣下和属民。

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
此刻,雨急,风狂!

现在,她只需要明白,自己这一支和那群经受了考验后坚定不移的那群米诺斯人,才是真正被米诺斯王寄予厚望的火种。

阿里阿德涅公主当即温声回复道:“您放心好了,该通知的都通知了,每家每户都没落下。”

甚至,连地上那些泛滥的洪水,都只得后退绕行,而无法侵蚀进其中一分一毫。

一旦事情不对,他们就是最先被舍弃的对象。

波塞冬用三叉戟刺卫城的岩石,出现了一口泉;但泉水是咸的,人们认为没多大用处,而雅典娜用胜利之枪刺入岩石,使其长出一棵橄榄树。

此话一出,众人心头凛然。

可以选择醉生梦死,狂欢到最后。

“辛苦你们能坚持到现在。

“但如果就算这样,还是有人不肯走呢?”

老人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,枯瘦的右手轻轻在女儿柔顺的秀发上抚摸。

“女神大人,我们该去哪儿?”

但在老父亲如炬的眼眸下,她无法隐瞒,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出了事情。

所以,大儿子安德罗格奥斯获得率先挑选米诺斯人外海属地的权力,并最终选择成为帕罗斯岛之王。

“这个,就是你们的家族象徽,她就是你们的先祖,其名——帕拉斯!”

立刻登上城墙,拿起你们武器,为我战斗到最后一刻!”

紧接着,他们便不胜酒力的侵蚀,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在恐惧和求生意志的驱使下,大批的民众开始举家逃离。

由于大部分米诺斯人已经逃离,剩下的人也本能地朝着能够提供安全庇护的克诺索斯城聚集。

士兵们静静聆听着,神色没有丝毫的改变。

“好好好!”

其实,这既是一场宽赦,也是一场考验。

十二道飓风裹挟着水浪泥流,席卷而来,几乎将那片天地割裂。

米诺斯王微微颔首,苍老的眸子瞟向了角落中的阴影。

听到那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决心,二公主没有反驳,默默点头,最终接受了来自父亲的安排。

“还有谁?但凡城中之人想走的,都可以随他们一起,我绝不拦着!以律令为证!”

他反而下令放开几处背风港口的戒严,一副听之任之的态度。

可以选择坐上最后一班渡船,守卫米诺斯人的火种。

可以选择放下武器,就此逃跑。

两人并肩而立,目送数艘满载的战船关闭舱门,驶离作为焦点的克里特岛。

以大王子为首的前几批人,看似占到了便宜,却在用生命来试探诸神的态度,并开辟出一条通往大陆的安全航道。

“时间不够了,估计撑不到晚上,让他们立刻出发,远离克里特岛!”

入夜,数艘满载的大船便悄然下水,通过朝向背风港,驶离克里特岛。

放任五位王子、一批批臣属、上万民众逃离,的确是因为米诺斯王不想让这些治下的米诺斯人,为一场不可能赢的战争,白白牺牲。

这是无法违逆的神意,也是不可撼动的命运。”

——本该被拐走的两位公主,主动前去雅典耕耘。

而那些原本从俄刻阿诺斯之海上飘来的大团雨云和风暴,被驱逐出这片黄金星光所庇护的范围,只能在几十里外徘徊涌动。

这是他一点一滴建立起的国度,如今却也由他一点一滴摧毁。

“——吾等将于此刻否定诸神的决意,和所谓的命运搏斗!”

“父亲,您怎么又起来了?快躺下休息!”

“轰!轰!轰!”

“那就……”

璀璨的光轮随着星光的映衬,熠熠生辉,向黑夜投射出漫天的星图和天体轮廓,隐隐有八十八个之多。

此刻,王宫大殿。

“派了,按您的吩咐,远远看着点。不过那里背离俄刻阿诺斯之海,又有克里特岛的海岸防线在前顶着,基本不会遇上什么海兽。”

二公主摇了摇头,再度反驳。

仿佛诸神在愤怒,命运在嘶吼。

同样,一些心思不定的将军和大臣们,也悄悄地开始转移自己的亲眷与友伴。

“从现在起,忘掉自己原有的身份,以后你们就是筑城者潘狄翁的血脉!”

望着海面上穿梭如织的船队,以及整座岛上日渐稀疏的炊烟,王座上垂暮的老人不禁流露出淡淡的伤感。

在两个成功案例的示范下,剩下的三位王子也紧随哥哥们的脚步,和那位固执的父亲决裂,就此告别这块米诺斯人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。

床头的米诺斯王挺身坐起,绷紧脸上的褶皱,肃然开口。

本王对这点感到无上喜悦和欣慰,至少这条路并非只有我一人独行。

在知悉这个结局的前提下,依然决定与之抗争。

“如果,是他们不肯跟我走呢?”

短短半个月不到,米诺斯人就见证了外面的世界,彻底沦陷的过程。

实际上,残酷一点来说。

透过雷电的微光,依稀可见,大雨依旧倾盆而下。

而在刻克洛普斯统治期间,雅典娜和波塞冬都想成为雅典的守护神,他们同意各自给雅典人一份礼物,由刻克洛普斯挑选他们更喜欢的一份。

第六日清晨。

轰隆隆!

数以千计的紫白色的雷霆,从一个又一个的云层炸开,在无边无际的夜幕中,或穿梭游走,或垂直劈击,恍若降世的怒龙。

“听话,这是女神的命令!”

一刻钟后,一身戎装的雅典娜从大神殿中走出,来到了王宫中,严肃提醒。

当然,这些层面的博弈,不便说给眼前的二公主。

“……”

“居然还能有两成人留下来,不错嘛……”

“你们想活,没人拦着!我给你们三天时间,立刻滚出克里特岛!”

无论如何挣扎,克里特岛都会毁灭。

因此,基本除了这座王城之外,外面的城邦和乡村早已空空如野。

洛恩暗暗点头,据他所知,希腊神话中的潘狄翁好像不止一个,他的旁支血脉真真假假到底有多少也无从考证。

但最先出发的那群人足够幸运,他们并未引起诸神和海兽们的注意。

“可是,父亲……”

据知情人士透露,他们去了帕罗斯岛,那是一座米诺斯王在外海征服的附属地。

“违抗神意,冥顽不灵!”

还有人要退出吗?”

从幕后走向台前,洛恩稍作停顿,就将他和米诺斯王早在那晚就敲定的计划,向这位被蒙在鼓里的公主殿下,娓娓道来。

二公主闻言,顿时有些迟疑。

“所以,我才将米诺斯人最纯净的火种,亲手交托给伱。”

一道又一道的飓风,在波澜起伏的浪涛中,交叉斜扫,翻卷肆虐,贯通天地,和密密麻麻的雷光,交相辉映。

“……!”

而当一切准备就绪,垂暮的老人手持青铜长矛,站在王宫大殿之前,望着集结于此的上千名神血禁卫军和城防军,目露感慨,放声高呼。

“那就给他们灌酒,把他们打晕,挨个扔上船!”

“有备无患总是好的。”米诺斯王顿了顿,又继续追问:“到现在,人走了有几成?”

最后,海中老人涅柔斯、海后安菲特里忒、成百上千名海洋宁芙和一个个海洋男神,站在那支黑色舰队的甲板上,眸中满溢着对于旗舰中央那位海王的敬畏之色。

眼前再也没有什么阻止他们亮出锋芒,就像一把失去刀鞘的刀,可以毫无顾忌地挥斩向前方的目标。

所以根据以上的这些线索,足以证明雅典娜早就看出了克里特岛的颓势,并提前有所准备。

老人打断了女儿的犹豫,面露严肃。

他们的亲友已经登船,他们的子女就在身后。

恍然间,二公主脑内响起炸雷,近期发生的种种事情,逐渐串联起来,答案脱口而出。

“那么,明天午夜,你就带着你的两个妹妹,还有剩下的那些人,一起乘船离开,船上有我为你留下的三百名神血禁卫军,从今以后,他们都将听凭你的驱使。”

“已经五天了,该走的都走了……”

此时,在二公主错愕的目光下,某位不知何时隐匿于此的书记官,从阴影中走出,一边搀扶着米诺斯王躺下,一边悠然开口。

“当!”

五人也并没有多说,在大殿之上郑重拜别了父亲,互相搀扶着,扬长而去。

五个儿子之中,除了大儿子被告知了部分内幕,做了些配合,其余的都只是在遵照本心的驱使。

洛恩当即点头,随后以“送温暖”为名,将一坛坛温热的葡萄酒,派遣神血禁卫军和祭司们,挨家挨户送给那些还坚持留守在克诺索斯城中的米诺斯人。

洛恩作出理性地分析,沉声劝告。

显然,为了能轻松拿下这场复仇之战,波塞冬选择倾巢而出,亮出自己的底牌。

“父亲,我们赢不了的,难道你要害死所有人吗?”

登上甲板的炉灶女神几次回头,欲言又止。

而附近,数以万计的亚特兰蒂斯士兵,或骑着海豚,或骑着巨兽,拱卫在舰队两侧,形成浩浩荡荡的军势。

但一道闪烁着微光的高墙和一个个单薄的人影,却将那骇人的飓风、海浪和狂兽,一次次驱逐回了深海。

雅典娜对此早有计划,酝酿已久的答案,脱口而出。

她最终还是乖乖点头,坐回了船舱,等待着战船启航。

因为,他不仅要赢得轻松,而且要以此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海洋系诸神。

即便少了一颗,他依旧是俄刻阿诺斯之海的孤高王者!

与此同时,遥遥远望的洛恩和雅典娜,回头相视一眼,心中的最后一块石头也随之落下。

终于,钓出来了!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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