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沉默。
令人感到压抑的沉默。
两个人，一个不敢说话，另一个则根本说不出话。
一时间，偌大的办公室里，安静地只剩下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。
不过，谢尔顿的耳边，却还在不停回荡着秘书刚才说的那句话。
本来，因为欧元的事情，美国和欧盟之间就已经闹得很不愉快。
谢尔顿稍稍松了口气。
在谢尔顿逐渐恢复冷静之后，秘书也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，不再是刚进来时候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：
正常情况下，六发炸弹足够把一栋普通建筑炸到渣都不剩，而且GBU31的原型是MK84航弹，装药系数远超导弹或者炮弹，爆炸之后也很少会留下完整的残骸。
谢尔顿从军四十年，自认为见惯了各种风风雨雨，但是……
“有没有指向性非常明确的证据？”
不过没有人接话。
后面的内容，谢尔顿逐渐听不清了。
会议室里安静得跟几个小时前谢尔顿的办公室差不多。
整个人重新摔回了办公椅上。
回到三座门的会议室中。
通话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时间，看上去应该是白房子那边打来的。
没有人接话。
“将军……将军？”
虽然办公室里灯火辉煌，但肩膀上的八颗银星却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光亮。
付全友点了点头：
“动作最快的几家已经发了稿，现在就算是那几个欧洲国家想要捂盖子咽下这个哑巴亏，都不可能捂住了。”
说完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。
“各个相关国家的对此事的反应，基本都已经明确了。”
于是赶紧开口问道：
“有……”
这场面我真没见过.jpg
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之后，谢尔顿终于感觉到自己刚刚已经快要出窍的意识重新回归了肉体，脑子也逐渐恢复了对于浑身肌肉的控制权。
傅友全用最快的速度看完了手中的情报文件，重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众人，面色也已经严肃了起来：
“这个……暂时还不知道。”
“说是对方的地面搜救人员在废墟下面找到了三发没有爆炸的炸弹，确认……”
“那这样一来，岂不是……”
“我马上就……”
他本以为是白房子那边打来催促他动作的，但那边却传来自己秘书的声音。
而值得写到情报文件里的，也显然不是各国的公开态度。
比如完全可以说是防空导弹在错过目标之后，掉下来碰巧砸中的。
对方的语气中又恢复了刚才最一开始时候的慌乱：
“你好，这里是参谋长联席会议。”
后者继续道：
说到这里，他总算放下了手中的第一份文件。
结果第一字刚出口，就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如同砂纸，发出的声音更是跟用指甲挠黑板有得一拼。
至于他自己，估计也可以直接开始总结职业生涯了。
“目前能确定的消息，只有建筑损毁非常严重，除了一部分辅楼之外几乎完全塌陷，英法德意等几个当事国目前也还完全没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，只有我们的军事情报部门根据爆炸发生的时间推测出，应该是那架B2上面的炸弹……”
在今天之前，别说其他人，哪怕是常浩南都没想过还能有这种好事。
然而，就在他站起来的一瞬间，桌上的电话却再次响了起来。
“谢尔顿将军，刚刚从欧洲方面传回来的消息。”
华夏这边，完全是喜出望外。
果然，付全友继续道：
“首先是，有一些非官方消息源，认为引发爆炸的有可能是燃料耗尽的防空弹药。”
听筒里不断传出秘书焦急的声音，但这边却没了回应……